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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换课的原因,今天老罗培训的GRE是老罗一个人培训的。为了不至于使得这篇文章的读者产生老罗不讲题的误会,我先强调一句,他的题讲得很不错的(而且我报他的班,主要目的还是听他讲题),虽然他最为人知的地方并不是这个。今天又听他讲到一代人与另一代人之间的矛盾冲突问题。
这个问题我曾经仔细的想过,有一段时间我对所谓的“90后”有一种本能的厌恶,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的厌恶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仅仅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不同。这让我回想起我的哥哥曾经标榜的“80后”,回想“80后”这个词盛行的时间,这个词的感情色彩几乎是两个极端。当上一代人说某某人太“80后”的时候,基本用的都是贬义,而我们自称,自我标榜“80后”的时候我们又都是把它当一个褒义词来用。不用多说,这个词的两种感情色彩很明显就反映了两代人的矛盾冲突。而这种冲突的表面的原因,往往其实只有一个:你跟我不一样,所以你不成熟,你小屁孩。当然换句话说就是,说这些话的人都已经老了。
这样的原因没有丝毫逻辑可言,并不能够说服谁,因此认同的都是本来就和你观点一致的人。今天老罗说到身边的80后朋友也有快30岁的,已经开始在数落“90后”了。其实不用去看那些人,就我们这些八十年代后期出生的人,一说到90后的坏话,总能激起一窝蜂的赞同。但从来没有人反思过,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诚然,我们确实理解不了9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所做的一些事情,所拥有的一些想法。但我想,这样的不理解正好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我们的父辈总是愿意做一些在我们看来很奇怪的,有时候是深深伤害我们的事情,却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号。一件事情,我们并没有理解,就预判它是不好的,是错的,本身就有问题。这个如此简单的逻辑,却在笑话别人有这样的错误的时候被我们忽略了。我们经历过上一代人的误解,却不从中吸取教训,继续肆无忌惮的误解着下一代人。
我上中学的时候,男生是不可以留长发的,所谓“留人不留头,留头不留人”(这句话听起来是你怎么都死定了,我想大家明白本意是什么),为了使自己不被efface,虽然反抗过几次,但最终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样的规定。但这样的规定的原因是什么?据说是为了方便,那我就很不明白,一个人方便不方便到底是谁说了算?当然后来学校为了推广短发,又做了几次讲话(我现在越来越奇怪,居然会为这个东西讲话),在这些讲话中一些发言者总算忍不住了(毕竟要讲话,只这一条理由怎么行呢),说了一些羞辱长发人的话(请注意不是羞辱长发男生,而是所有长发人),一些比较难听的话我记不住了(因为我也没打算在骂人话里面找到逻辑,除了老罗我还没见谁骂人还会骂得很有逻辑),只记得一句比较经典的,我认为有一般语感的人都不会用错的话:“头发长,见识短”。谁都知道这句在古代专门用来形容女同胞的话只用了一个对偶的修辞手法,上下半句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只是对古代大部分女性就是这样一个事实(我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只是客观描述事实),而显然这位讲话的仁兄的意思是“因为头发长,所以见识短”。说到底,原因还是看不惯,强制短发只是为了他们爽一些。我的父母相对更加理解我一些,虽然他们也看不惯长发,但毕竟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一开始试图用“方便”这个理由说服我,当看到无法说服时,就抛下一句话:到了大学就没人管你了。他们也不太同意学校的一些做法,但我也明白他们的难处,每次类似这种事情,他们抛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为什么扯这么多呢?其实我想说,在很多情况下,小时候极其渴望的事情,等到可以做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想再去做了。比如说留长发,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留过,因为我确实觉得对现在的自己而言不太方便。但作为一个童心未泯(这个形容词不太恰当,但我找不到更好的)的人,一些小时候渴望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坏事,一有机会,我总是喜欢做一做。今天我就穿了一件如图所示的T恤(在朋友店里买的)去老罗培训上课,没有人觉得我不正常(毕竟是去老罗培训的人)。
但是我穿着这样的衣服回到宿舍,各种明的暗的隐晦的不隐晦的讽刺,已经善意的恶意的劝诫就来了(就像先前说的“80后”对待“90后”一样)。难道你们忘了你们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吗?
突然又想到昨天葛志福老师讲的一个情节。
针对成龙近些年的变化,他的朋友说:“谁还没年轻过。”
他一拍桌子说:“你就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人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也许我的舍友也不理解。